报道:陈筱燕、陈淑薇/摄影:骆建强
雨停了,集会者重回空地上,继续聆听领袖的演讲。 |
有关填海工程由戴乐集团负责,将在新湾、大湾、二湾及三湾兴建深水码头。
去年开始就陆续通过政府单位派发赔偿金予渔民,其中在大湾及三湾共122名渔民中,有9名渔民未签署协议而遭拖延至今未获得赔偿,引起渔民不满赔偿金数额及红包论代表赔偿金的风波。
渔民声称,戴乐集团之后承诺将派发赔偿金予渔民,可是未讨论赔偿金数额。
多次询问无下文
渔民也指出,他们于上个月前后收到柔州渔业局和柔州土地局的来信,阐明渔民非法出海捕鱼及非法拥有捕鱼工具,触犯1985年渔业法令第11(3)(a)法令。
渔民们受访时也表示,他们曾针对赔偿问题多次联络蔡智勇,要求对方协助解决问题但不果。
他们也多次和马华边佳兰区会主席陈勇成反映问题,希望获得解决,但没有下文。
愤怒龙虾自救会负责人王天华,也是其中一名渔民,他把这两封信看作是当局对9名船主的对付行动。他受询时表示,他们考虑寻求法律咨询。
渔民指自去年填海工程开始操作,当地渔获大量减少。 |
受害渔民之一,54岁的王立坤受访时表示,随着填海工作的加速进行,他已一个月不能出海捕鱼。他申诉,渔民的渔网也在填海工程中,被工程操作的铲泥机破坏,苦不堪言。
渔网被铲泥机破坏
他表示,自去年填海工程开始操作,当地渔获大量减少,近日来,填海工程甚至断了他的谋生之路,让他的家庭陷入经济困难。
“我太太是家庭主妇,家里尚有两个孩子在求学。我靠捕鱼为生,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我已一个月没出海赚钱,逼得我走投无路。”
他表示,戴乐集团曾于半年前允诺将给予9名涉及该问题的渔民赔偿,可是至今却不了了之,没有任何进展。
他愤愤说道,戴乐集团的做法,就好比在打压渔民。对于当局与戴乐集团站在同一阵线,未给予渔民协助,让他们感到心寒。渔民们只好孤军作战。
集会者向居民派发传单,以便民众更深入了解当地的发展计划。 |
码头防线越围越近 渔船被“囚禁”恐失停泊处
据渔民表示,越围越靠近码头的填海防线,或将导致渔民一路来泊船的地方因填沙而失去停泊处。
王立坤表示,近日来,填海工程毫不停歇,几乎24小时不关机。越围越靠近海岸的填海防线,只留下一个出口让渔船出入。
据了解,一个星期后,整个海岸将被填海防线封锁,渔船将没有停泊之处,甚至将被“囚禁”,因此渔民日夜提心吊胆。
勿引起渔业竞争
王立坤表示,该区州议员曾允诺将保留或提供泊船地方,但至今诺言仍未兑现。
另一名受影响的43岁船主陈长闻表示,日前六湾的马来渔民们已表态,请他们勿将船停泊于六湾,以免带来渔业方面的竞争。
陈长闻促请当局赶紧派员安排,为他们提供一个妥当的泊船地点。
据悉,戴乐集团也于近期内表示,将在一个星期后将靠近海岸的填海防线都围满,届时渔民们将失去泊船的地方。
渔民们也曾针对此事与负责的经理接洽,该经理在表示将向老板反映该问题后,至今仍未给予答复。
义山改建工业土地 居民希望政府赔偿
拯救边佳兰主席哈斯努表示,据他了解,义山土地最后将发展为工业土地,因此希望政府能给予村民合理的赔偿。
他表示,不管怎样的发展计划,最后得利的是政府及企业,而村民则毫无所获。
他表示,若政府要发展,应顾及人民权益。
他表示,政府官员已经到处测量土地,不过至今仍未公布土地价值,这对人民不公平。他希望政府公布土地价格,各地的土地价格必须一致,且避免村民被边缘化。
他也是边佳兰自救联盟委员。出席记者会者包括边佳兰自救联盟主席阿妮斯及峇吉里区国会议员余德华。
他表示,据他了解,垦殖民区至今仍未被政府征用。
应办说明会详述发展计划
边佳兰自救联盟主席阿妮斯表示,该联盟已致函予三个单位,目前只有人权委员会(SUHAKAM)回复将近期拜访当地,给予协助。
她表示,该联盟致函的3个单位包括柔州经济策划单位、柔佛州务大臣署及人权委员会,而州务大臣署目前仍未回应。
她指出,政府在处理土地征用事件上,应举办说明会,清楚说明发展计划及对环境所造成的伤害。
她强调,村民不是反对发展建设,而是维护村民的利益。
填海工程破坏海洋生态
根据新闻资料,政府耗资约600万亿令吉打造国油提炼及石油化学综合发展计划(Rapid),共有7个村庄包括11座马来墓园、7座华人义山、11间祈祷所、6间回教堂、3所华校、5所国小及5所宗教学校被征用。
戴乐集团在边佳兰大湾海岸填海发展深水码头计划,也改变海洋生态。
所有村民维护传承了好几代的家园及行业,站出来参与集会,保卫家园。
面对零渔获困境 峇拉煎厂被迫停业
另一名受影响的57岁渔民郑玉金表示,她先生及儿子共拥有3艘船。他们也设有一家制作峇拉煎(balacan)的工厂,将捕获的渔产加工制成峇拉煎,销售供应予市场。
她指出,该次的填海工程导致他们的船不能出海,也面对零渔获的问题。峇拉煎厂自今年头已暂停营业。
“峇拉煎厂一年有20多万令吉的收入,但一切已成泡影。”
她表示,她并不是反对政府实施经济转型计划,但政府一味发展边佳兰,罔顾渔民存活问题而感到灰心。
政府罔顾渔民生活
她表示,她和先生年纪已大,根本不可能在社会上觅得另一份工作,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她只觉得前途茫茫。
郑玉金也表示,她其中一名儿子是经营龙虾收购生意的。该次的填海工程和国油提炼与石化工业综合计划也严重影响她儿子的龙虾收购生意。
她表示,现阶段她和先生只希望当局能有所安排,并给予她们一个合理的赔偿。
迁沙地耕种影响生计——郭庆坤(68岁)
我已在边佳兰大湾居住超过40年,如今政府未获得居民允许就征用我们的土地。
大湾土地肥沃,适合耕种。我平日种植香蕉、黄梨及酸柑维生,赚取微薄收入。现在政府要征用大湾,就强迫我们搬到六湾。
六湾多为沙地,根本无法种植,叫我们何去何从?
政府虽允诺会给建屋子给我们。可是,我们这里的屋子是高过路面的,他建给我们的屋子,肯定没有我们这里的好。
目前,戴乐集团全天轮班制赶工,海都填了三分之一。生米都已煮成熟饭,我们还能做什么?
征用土地又不准预购——王立忠(59岁)
我也是大湾的一份子。我和一个兄弟在大湾拥有两英亩的地。我们在这两英亩的地上建屋子租给人,每月收入约6000令吉。此外,我们也租地盖店屋租给村民,每月赚取2000令吉的收入。
政府没经过人民允许,征用我们的土地,让我每个月损失逾8000令吉。
我本来打算在六湾购买房子好为日后打算,安顿家人。但是,在询问后当局告知,由于我把大湾的屋子都租给人住,所以我不获允许在六湾预先预购屋子,这个牵强的理由要我如何接受?
政府征用我的土地,又不让我在六湾优先购买房子,那我和家人是否在土地被征用后流落街头?
从沙巴赴会力求改变——洪敏捷(73岁)
我来自沙巴山打根。我特地飞过来参与集会,只因我爱这个国家。我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土地被污染、破坏,我要站出来表达人民的不满。
我学生时期开始参与社会运动,虽然现在身体疲劳,但仍要鼓起精神为国家与边佳兰村民一起奋斗。
我去年开始关注边佳兰的课题,我希望政府能透明化处理这个课题,与村民对话。
通过对话会让村民理解整体的发展,而非暗地里征用村民的土地。
我也吁请人民勇敢站起来力求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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